“爸爸,你不能老是这么说他。”

虽然慎南行一直都知道慎老同志只是嘴上对他不说好话了,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是什么都在紧着他,但真正直白□□地听到这些话,心底的暖意还是像浪潮一样。

可是慎北越太过认真,他年纪还太小,理解不了老慎同志那颗倔强的自尊心里包裹起来的东西,只是觉得爸爸不待见这个哥哥,认真就会说不合适的话。

“爸爸,你要老是说这种话,哥哥万一不回来了,我是很理解他的,你是不对的,我也不会喜欢对自己亲儿子恶言相向……”

慎南行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撸了一把他的脑袋:“小子咋还认真了?”

慎凌壑倒是不生气,也一副“我就没打算改变这种说话形式”的模样,像是被慎北越点醒了一般,抬手指着慎南行:“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在选择的路上做得很好很好……那还记得办工作室的时候,说过要做个自己品牌的话吗?”

慎南行的肩膀一下就垮了。

那是大学毕业前夕,慎老同志把他叫进书房,说兴趣爱好体验三年也体验够了,心思收一收,毕业典礼后就麻溜到公司领工牌实习。

但慎南行说自己要做设计师。

在慎凌壑看来,替人做再多的衣服,有再吸睛的独特风格,都抵不上一个“印”。

开公司没有个牌,就是个小作坊,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中介”;设计同样,没有独立的品牌,那永远都是一群没头没脑的裁缝。

“也差不多两年了,”慎凌壑这下的语气才是毫无商量可言了,“七月,你要是真想不出品牌研发的方案,我希望你还是考虑回来,毕竟工作室能开到现在,你在管理方面的能力可能真的比设计有天赋。”

对于这点,慎南行不做任何多余的申辩,他更倾向于把实质性的成绩拿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