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摩嚓声,陆笙阔的手掌按过慎南行的耳朵和下巴,是认真地描摹,在脖子处停了下来。

他摸着慎南行的喉结,控制不住地绕着他的后颈捏。

慎南行浑身的肌肉都紧了,血流在肌肉层里汹涌,细胞快要打颤。

“我在和慎南行接吻”这个想法让他清醒了不少,但纠缠在一起的呼吸混乱又迷人,他心跳得不比慎南行的弱,睁开眼看到那双快要融化的琥珀。

他想起小学学到的那篇关于琥珀的课文,那时候的书香变成了现在手心里的松香。

纪匠的目的很明确,要陆笙阔和慎南行分开,语气和之前一样。

纪匠说:“我不是不能对他做点什么的。”

陆笙阔一步不退:“你试试,你要做了,我也不确定会对你做什么。”

那晚上他喝了三杯酒,杯杯都是决断:“现在我和你连一纸合同都没有了,你没资格对我要走的路指点江山。”

临走,他叫了出租车,纪匠在车前看着他:“你本来该有更光明的未来,你觉得慎南行能帮你什么?”

陆笙阔:“像你这样没有感情,把人当机器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你是有手段,但现在的我,可以保护他。”

纪匠还是一副俯视人的模样,甚至带着看蝼蚁的怜悯:“我拭目以待。”

保护欲,陆笙阔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产生这种欲望的。

也许是那晚上自己清醒过来,也许是看见那些乌七八糟的记者企图从慎南行嘴里挖掘点什么的时候,也有可能是,自己远在山区,隔着屏幕看着慎南行独自一人面对舆论和攻击的身影。

他一定不好过,陆笙阔每天都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