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下早了,咱俩没来得及撤退。
最先说告辞的是边弈,撂下一句“吓死了,你俩早点休息,别大暴雨天的还心怀阳光”。
陆笙阔看着消息翻了个白眼。
刀刀和白薇相继说了晚安,溜之大吉。
休息室又恢复了狂风骤雨的声音,慎南行忙活一通也累了,起身准备洗澡。
回来后看见小桌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垃圾袋也扎了口,很欣慰地看了一眼窝进被子里的陆笙阔。
他俩肩并肩,都有点不自在。
这次同床共枕和以往都不同,他俩都很清醒——并且是出奇地清醒,这里的床和酒店的不一样,和陆笙阔家里的也不一样,它更狭小,更拥挤。
慎南行问:“我把灯关了?”
陆笙阔答:“嗯。”
狂风骤雨像要进来和他俩躺一块似的,慎南行看着头顶小窗淅淅沥沥的影子发神。
身边的床垫动了动,陆笙阔侧过身子看着慎南行,昏暗的环境里能看到他模糊的面部轮廓。
他说:“说点什么吧,你上学的时候怎么过的啊?”
陆笙阔和所有学生都不一样,他很好奇本该有的高中生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慎南行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上学放学,听课做作业,偶尔和同学出去打打球,我是走读的,每次放学司机就在校门口等我了,想买点零食都困难。”
想了想,他还觉得蛮遗憾的,叹气:“我爸不允许我吃校门口的东西。”
陆笙阔的呼吸很响:“那你……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有……注意……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