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阔张了张嘴,嘴角颤抖。
“是,我可以相信你和纪匠没有他们说的那个关系,”慎南行也有点激动起来,但二十几年的修养让他不会暴跳如雷,那很不体面,他只能皱着眉发出谴责,“今天,你不是没看见纪匠的样子。”
“他当时在笑什么?”
“而你,当时说解广告的约,又在逃避什么呢?”
陆笙阔的眼睛越来越沉,逐渐露出绝望的神情,像是深夜被浪击打的礁石。
“这件事不是你说两句文字就能解决的。”
他站起来,已经心烦意乱,甚至有点发抖,他心里不是很气,但就是控制不住骨骼和肌肉。
陆笙阔要追他,却被门口的小满尖利的哈声给吓得退了两句。
他俩面前有一道鸿沟,终于在日日夜夜的纵容,混乱,忍耐里被撕开了。
慎南行进了书房,过了很久打开门,发现陆笙阔还在门口站着,眼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他脚边的大行李箱显得很无情。
雪糕都没吃完,自家老板那点恋情却无疾而终,这让每个员工都不敢去冰箱,只敢在制冰机边上杵着。
不到一个月,他从陆笙阔的屋子里搬了出来。
醒神间隙,慎南行和靳祈窝在后院抽烟,他只有在工作室刚开的时候嗜过烟,那时候和慎老同志闹得僵,突然被断了“粮”,刚成立的工作室也接不到单子,根本开不出钱,每天投出去的广告打水漂,钱像水一样往外流,会边抽边画图。
后来因为熬夜去过几次医院,医生明令禁止吸烟才戒了。
慎南行捏瘪烟盒,把抽了半支的软云捏灭进土里。
靳祈咬着滤嘴忙不迭地收拾:“这可是乔娜娜的宝贝风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