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冲上来的时候争吵的人连尖叫都没发出,陆笙阔再醒过来,面前的人是纪匠,在削一个红苹果。
他第一句话就是:“还好没伤到脸,不然合同就要重新改了。”
那时候他“父母”在抢救,需要输血,陆笙阔当时被挤到座位的夹角,变形的车居然出现了一个三角支撑的空间,除了肋骨被撞击骨折外居然一切还好。
那时候他才知道血液配型不成功。
“后来你就跟着纪匠?”慎南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算跟,”陆笙阔吸了吸鼻子,“我本来要让合同作废的,我——妈死了,两方合作关系可以解除,但纪匠说我妈从很久之前就向他借钱。”
这不是纪匠做的手脚,陆笙阔的“爸爸”嗜赌,很早就用手段找了纪匠借钱,后来还不上了,只能卖“儿子”。
人死如灯灭,但几百万,纪匠怎么会允许白白打水漂?
他是个商人,那些营销都是在陆笙阔身上获得最大的利益量。
怪不得陆笙阔之前说,自己喜欢演戏,但有段时间又很讨厌。
关于纪匠的这些清晰起来,慎南行却一点也不轻松。
陆笙阔倒是笑了:“我突然解约,纪匠很生气。”
北鸥当时的话是:只要纪繁云星答应解约,多少违约金都可以。
纪匠自然不可能开天价,但也出到了所剩欠款附加百分之六十,外加本身的违约赔付款。
北鸥当时就同意了,流程走完,钱一分钟都没耽误,像是用一把无比锋利的刀,让他和以前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