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慎南行拽住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我现在是小透明,开个小工作室,每天就做做订单,用我爸的话来说,连个品牌都没有的小作坊。”

慎南行心底跟明镜似的,现在他所有的硬气,所有能拿出来让自己不受到伤害的底牌,都是老慎同志给的。

他也就是硬气的经济独立。

“以你的能力……”

慎南行按住他的嘴,还是在笑:“纪匠的确是大老板。”

他看见陆笙阔的眼神暗了暗,抓着他的手腕要摇头,声音柔下来:“我和纪匠干起来呢,的确一个是胳膊一个是大腿……”

“谁让你和他干起来啊!干什么啊!”陆笙阔突然很激动,挣开他站起来,晚霞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大片红,“怎么又是胳膊大腿了!我在努力往上走了!我也在学会忍了,我以后能让纪匠那样的人都不敢乱说话的!”

慎南行被夜幕前炸开的赤色闪了一下眼睛,愣了愣。

估计陆笙阔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他走上来抱住慎南行的脑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被搂得紧,慎南行被迫仰起脖子,脖子蹭到了陆笙阔的耳后发梢,他闻到了一股鲜活的味道,于是笑笑:“没事,陆笙阔你知道吗?这样的你很真实,不是镜头下刻意笑起来的样子,在着急我。但我们要勇于面对,正视自己的状态和能力。”

陆笙阔的肌肉僵了一下。

“我和你说实话,”慎南行绕着他的腋下拍他的背,“目前的我也就是经济独立了,别的都是因为慎老同志打的基础,纪匠到现在都没说要见我,或者发生正面冲突。”

“你觉得是因为我那次的硬气吗?”

陆笙阔抱他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