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捏了捏腕骨:“这几天画图把腱鞘炎给画发了。”
秘书用一种人间疾苦的表情看了慎南行一下,领着他进门。
别墅一楼和二楼是打通的,从二楼天花板悬下来一个巨大的水晶灯,花里胡哨的把整个屋子点亮,纪匠就坐在水晶灯下,茶几上摆了一副茶具。
清新的茶香和这位大老板实在是不搭。
慎南行往前走的时候,秘书知趣地往退了出去,纪匠朝他招手,看样子是在邀请他品茶。
“纪总,”慎南行没心思品茶,“你有什么事,就这么说了吧。”
前几天这人被众人簇拥,又有西装加衬,看着挺摄人的,但现在他穿着简单的运动裤,头发随意,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看着纪匠站起来,手撑着拐杖,职业原因,慎南行见人的时候总是会先看各方面的比例,他很敏感的察觉到纪匠两边的肩膀不等高。
撑着拐杖的那只手的背上的疤痕被光照得很刺眼。
它让慎南行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纪匠的视线掠过他,仰头看着水晶灯说:“这里曾经是小阔住的地方。”
“他没给你说过吧?也是,这是私事,再发生了什么,哪怕是成了床伴呢,有些东西,也不能给外边的人说。”
慎南行想着真行,这三言两语地就把自己说成“外边的人”了。
“从高中到大学,到解约,”纪匠笑了一下,“他都住在这里。”
慎南行顺着视线往上看,楼上不止一间房,或许有书房有客房什么的,有间房间的门上挂着个足球队的手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