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阔的心思在牌上,一时间没听清,“啊”了一声。

秦桑陌倒笑了。

“哎,我是有很久没有打过麻将了,”卫澌的语气颇为怀念,“以前打牌,还是在大学毕业那段时间吧?五条。”

慎南行眼前一亮,拽陆笙阔:“这可以杠!”

卫澌乐呵呵的一笑,继续:“桑陌那时候就是个送财童子。”

码好牌,慎南行支了支脑袋:“你们?能在大学毕业后一起打牌?”

慎老同志看样子不是能和他们一起毕业的啊,刚想完小腿肚子就被一碰,慎凌壑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

转了一圈,卫澌又出了一张二饼:“我和桑陌是室友,大学毕业后再认识你爸的,你说咱们,那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只知道各自的生意都不一样,也没时间出来约饭,今年这事赶事,赶一起了。”

今年的确事赶事,老友相聚,他赶到了陆笙阔。

陆笙阔逐渐上手,好像新人手里三重火,他牌运开得极好,但慎南行发现,他故意乱了两把,让卫澌和慎老同志赢了几手。

几个人都是老狐狸,这点手脚早就看出来了,但都没说话,慎凌壑的心情是扬着的,陆笙阔的心里就会轻松。

最后陆笙阔输了点,输最多的还是秦桑陌,一场和和睦睦的麻将还是带点牌局的意思。

赢最多的慎老同志订了桌,几个人三辆车开去吃饭,慎北越在后排嘀咕:“那个秦总身边的人,长得好凶哦。”

宋素正要说他,慎凌壑先出声:“吓到你了?”

慎北越:“有点,他不说话,眼神也凶。”

小小少年还是看得很直白,慎老同志却叹了气:“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被宠着长大的?那孩子过得不容易。”

慎南行把着方向盘看了一眼以前过得也不容易的陆笙阔,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安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