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慎南行偏了一下脑袋,“开车呢,不然某人又要抓着安全带说,‘你开车这么危险吗’。”
车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下,陆笙阔清晰清脆地“啧”了一声:“慎南行,我发现你好记仇。”
转而嘟囔:“……不愧是小满的爹。”
车驶出城区,逐渐僻静的马路开阔起来,高大的树木一多,增加了不少凉气。
前两天又是喝酒又是赶活的,没来得及,慎南行这才带着陆笙阔去看自己妈妈。
“真的要拿这个去吗?”陆笙阔在车门口有点迈不开腿。
他手上拿了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大朵大朵地开得也热烈,看着硕大的“公墓”两字,满眼都是“这不太好吧”的样子。
慎南行拽着他的手臂:“有什么不好的,我都这样几多年了。”
守门的大爷认识他,但今天见着,眼前一亮:“小南啊?这次不是你一人来的啊?带着朋友吗!”
大爷有点儿背,声音还有点大。
慎南行的音调和他差不多:“是啊!好看吧!特帅!”
不知道大爷又没有听清楚,只是从老花镜后上下打量了陆笙阔一圈,啊啊啊的点头。
对于手上的花,一点也不奇怪。
陆笙阔没有带他去林场后的公墓,而是去了遗骸塔,其实就是个两层小楼,楼上放着装骨灰盒子的玻璃柜。
慎南行妈妈的玻璃柜最显眼,因为外面放着一个水晶小女孩,扎了两条麻花辫,俨然柜子照片上的q版,陆笙阔看了一下标签的名字:康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