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阔没有拦,栾樊也不拦。

两人都是第一次见慎南行这样,平时不说四平八稳的,至少不会刻意逃避到独自闷酒。

栾樊借着吐烟的姿势,小声地叫了陆笙阔一下:“兄弟,我觉得他被戳中了心思,应该真的挺喜欢你。”

这位兄弟的眉头彻底舒展,扬着嘴角地点了一下头。

“你回去别逼他说哈,”栾樊还是有点紧着这位室友,“他之前,挺忙腾的,你俩虽然这么在一起,但都是男人。”

他摸了摸脸颊。

陆笙阔了然,倒了酒和他碰了一个。

慎南行是真的喝麻了,他知道这趟回去得被问得哑口无言,索性就先倒一个。

边弈在酒店等他,看他拽着慎南行跌跌撞撞的直接把要骂的话给咽下去了:“咋还喝酒了?你没喝?”

陆笙阔就喝了两杯啤酒,面色都没改,摇头。

慎南行一进屋就趴马桶上吐,陆笙阔没办法,去找徐婷拿了蜂蜜水和醒酒药。

折回去的时候慎南行撑着洗手台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喝得发红,瞳孔微微散。

陆笙阔看他捧着水漱口,像是无数清晨起床不修边幅地洗脸一样,水水顺着脸颊往下滚。

但此时又不太一样,慎南行定了半刻,咂嘴:“苦。”

吐过的人是这样的,陆笙阔帮他打湿洗脸巾,擦脸:“要洗澡吗?”

醉鬼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他酒量还是不错的,但掺着喝来猛了,思维有点乱。

慎南行:“想躺着。”

“擦擦再去躺。”陆笙阔拽着他,帮他把外套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