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樊的嘴巴动了动,慎南行却快于他开口:“这里挺好的,偏僻又没摄像头,纪总在这蹲了很久了吧?”

说着看了一眼栾樊:“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吗?我朋友在这看着,也好有个见证。”

“…………”纪匠在咬牙,“我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关于陆笙阔的。”

按着炭笔的手这才卡了一下,扭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冷哼传进耳朵,纪匠得逞般地笑了一下:“你以为陆笙阔在公众视线下的模样、在你面前的模样是真实的?”

慎南行:“………”

“他太急需离开我了,”纪匠眼神一凛,“是谁都可以。”

“那次我用错了法子,没想到你出现了,那晚上没有你,是其他人,也会发生那样的事,也会搅和出这些麻烦的东西,他会和不知道是阿猫阿狗的人制造这些话题。”

纪匠反问:“你觉得一个那样的人会控制住自己?他比你想象的城府深沉。”

是谁都可以。

那晚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

慎南行手里的炭笔再次咔擦了一声,指尖沾上了一层漆黑的炭渣。

栾樊眼看着他的脸色黑了下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诶你谁啊?在这里说这些干嘛?”

纪匠还在说:“你刚才不也对陆笙阔不放心?”

栾樊一怔。

“慎南行,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想不到陆笙阔在利用你,”纪匠的獠牙又伸了出来,“我这件事还不能让你看透吗?他为了推倒我,谁都能合作,忍受一切条件。然后我一坠落,一切平息,你猜他会怎么处理和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