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挑了一下眉,看见靳祈的瞳孔神色从震惊变成“我是冤种”的恍然大悟。
随后整个办公区域都是压不住的狂笑。
慎南行抓着手机,呛了两口风,点开靳祈的头衔:“可算把冤种俩字从脑袋上移出去了。”
靳祈委屈:“老大……”
接下来的日子真的就越过越快了,在一笔一画里、一针一线里,也在和陆笙阔的每一次视频里。
还有设计比赛每次的公布名单里,几百个设计师只剩下了五分之一,而最终的比赛会在年后。
令星蓝突然哀嚎:“为什么,以往都是年前完成的,这是让我过年都要思考灵感是吧?”
慎南行倒是无所谓,就是今年所有人都在吐槽主题越来越古怪。
——独处一隅的喧嚣。
令星蓝当晚在群里发语音:“我陪跑结束了慎老师,今年太对你的盘了,文邹邹的。”
但交流会的人看热闹不嫌累,纷纷表示“越是在古怪中杀出重围,越能证明能力”,并且对他俩说:“这已经不是一个奖项了,是升华圣杯!”
令星蓝:“出这主题的人一定是有点叛逆,和有青春疼痛情节。”
众人:“没你叛逆,你的设计和他们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也适合这个主题啊,拿个奖,就是令大设计师了。”
令大设计师不想说话,慎南行看着聊天记录,却突然很想陆笙阔。
有次他就着棚里的光看他,那时候刚结束一场在补妆,有一隅灯光围着他,而不远处是忙碌的场务和道具师,也有对戏讲戏的演员们。
那一刻的光很安静,切在他脸上的光影是十分柔和的,也是锐利的,透着一股温暖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