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用手肘碰了碰他,眼神一瞟:“你把头往窗外转。”
陆笙阔非但不转,还往他脖子边蹭,只是不再说话了,像只讨乖的大狗,看着他在照片上圈圈点点勾勾画画写东西。
这很治愈人,看慎南行好看的手拿着笔,选区选色、抠图、粘贴,笔尖在屏幕上有很轻很轻的声音,只有很近才能听到。
就这样他居然睡了一个航程,醒过来的时候窗帘是半拉上的,整个空间昏昏沉沉,透着一股压下去的暖意。
慎南行在看他的电视剧,戴着耳机,只有屏幕的光映在眼睛上,时而晦暗时而明亮。
有光的时候他的脸色是沉静的白,微垂的眼眸里全是温柔波涛;有光的时候“波涛”一翻,是可以把此刻看他的人卷着随波而动的程度。
陆笙阔取了一只耳机戴在自己的耳朵上,慎南行没转头,就着这种环腰的姿势窝进暖融融的怀抱里。
他很少看自己演的东西,只偶尔在路上看到剧照、片段或者电视节目上看到预告,并不会刻意去看,没有其他的意思,他仅仅只是觉得有点别扭。
这种别扭无从提起,不是坏的。
慎南行现在在眼前认真的看,他觉得这种别扭变成了一种痒。
可能是呼吸透上了一股热,他偏了头,用侧脑袋蹭蹭:“怎么了?”
陆笙阔:“……没。”
“你是不是不爱看自己的剧?”慎南行懒懒地眨了一下眼睛,“出了剧组,你从来不谈论演戏的事。”
“看着有点……”陆笙阔想不出形容词,漠然了半天,叹气,“怪怪的。”
慎南行短促的笑了几下:“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陆笙阔一口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