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身上还是僵硬的,没听见敲车窗的声音,一直看着艾维密思特,直到警察把人拉出去才松了劲。

方向盘上全是血,他的手不知何时候被玻璃划破,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大脑空白。

警察在外面喊了好几声他才能听见。

陆笙阔的眼睛很红,有震惊有心疼,摇下车窗后慎南行伸手抓住他的手,放心的笑了一下:“太好了,你没事……”

还没说完,一个拥有金色头发的脑袋就撞了上来,狰狞的笑着,陆笙阔的眼睛瞬间瞪大,抓着慎南行的手一下子绷紧了。

警察没想到会有人当众行凶,还是离警察这么近的距离。

纷纷上前把人按住。

如果刚才判定的是斗车,那现在的场面性质就不一样了。

混乱极了,慎南行的耳朵彻底听不见了,只能看见陆笙阔动着的嘴——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血色、忍着疼的眉头、还有艾维密思特挣扎时掉落的匕/首。

“你没事吧?陆笙阔!”他打不开门!

“边弈?边弈呢,边弈!”玻璃渣混着血炸得到处都是,他恨不得直接从车窗里挤出去。

最后被挂在窗外的陆笙阔按住了头,他突然哭了,混着血刺得眼睛生疼。

陆笙阔看他越来越激动,脸上的也淌进脖子里。

“慎哥,”他怕慎南行脑袋上有大伤口,哭出事,赶紧说,“我没事,你别哭。”

但慎南行听不见,他身上的伤和血对慎南行的刺激太大了。

他只能用手遮住痛哭之人的眼睛,一直说着“慎哥我没事,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