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

时禹看向半掩的办公室门,顿时了然。

跨进去后就扯开嗓子:“哥,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吗?看每天把池家那小子欺负的。”

“欺负?”男人站在实验台前,身上已经换上白大褂,气质矜贵温文尔雅,难以想象地上狼藉是出自他的手。

“啊,刚出去都见他哭了,你……”

时淮衍坐到椅子上,想到那时小朋友紧紧抓着桌沿不敢出声的一幕,嘴角不觉勾起:“嗯,下次会注意。”

时禹被突如其来的笑闪瞎了眼。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文件撒落一地,却没有发火迹象。

没有嫌他多嘴,提到某人目光还变得柔和。

连这次易感期后的信息素都像得到满足,没了以往的攻击性。

似乎想到什么,时禹瞬间变得激动起来,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对了哥,我查了,池雄并没把人当实验品的事例,而且这些年,池同学还挺频繁地往池家走。如果池雄真干出这事,绝不可能还有交际。”

时淮衍想到那篇真实到出色的论文,眉头微微皱起:“知道了。”

不是池雄,那会是谁?

还是说,小朋友身上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哥……我先走了?”时禹试探性地问。

“嗯。”

刚踏出办公室大门的时禹,脸上放肆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迫不及待地拨打一通电话:

“老爷子,出‘大事’了!你很快就要有重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