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受惊的小猫,手中力道竟大得把男人推开了。

“我……”池闻景怔怔站在原地,呼吸急促,脸上还泛着动情时的殷红,却无法解释自己的反常。

只要想到被标记变成oga,整个人就像被黑暗中那只手重新坠入深渊,回到他最恐惧的那几年。

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回来,是到死的可怖执着,永远是扼在他脖子的恶魔之手。

“怎么了?”男人脸上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只有对少年突然的惊慌而担心。

这一声拉回池闻景的理智,他迅速反应过来,掩耳盗铃般把男人赶了出去:“我还没准备好。”

时大教授看着又像前两天那样塞到怀里的枕头,箭在弦上突然熄了火的他眉头紧皱。

明明已经消气了,怎么还被赶出来?

池闻景靠在门边迟迟不动,因为这里是离男人的信息素最近的地方。

洒满整个房间的玫瑰花瓣,甚至想象出男人穿着西装,卸下外人面前的距离感,挽起袖子耐心地为每个角落铺上花瓣的画面。

玫瑰花正香,气氛正好,却因为他扫兴了。

无法接受,摆在眼前只有离开一条路。

可男人不会允许他离开。

而他……似乎也不想离开了。

在今晚两颗心又一次贴近中,那再次乱了节奏的心,已经无法自我欺骗对男人的喜欢只是出于依赖。

和男人多次的欢爱里,男人每次都想要把他彻底标记狠狠占为己有,可最后都克制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