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般对患者家属，大部分医生都只会说出官方建议，不会提出自己的担心，可方逸不想看到少年愁眉苦脸的模样：“所以我建议，让她转院。”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奶奶病情恶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池闻景沉默几秒，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逸哥。”

只是转院这件事，怕又会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恶战。

就在准备离开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小景，最近还好吗？”

始终没有成为发育完全的oga这件事，总有些难以启齿，可就像是面对医生，很多患者都无法隐藏秘密一样，因为他们都会知道。

池闻景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

“逸哥，你有没有遇到过腺体因为某种原因一直发育不完全的病例？”

坐在办公椅上的人没有想象中的意外，眸底的淡定，不知是医生向来持有的冷静，还是已经早有预料。

“有。”方逸看着眼前的少年顿了几秒，才开口：“但你们不一样，他是分化失败了，你不是。”

池闻景垂落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那为什么？”

为什么到他这，没有分化失败，却像个失败的oga。

话一问出口，池闻景突然就后悔了。

心里对衍哥哥的深信不疑，似乎在随着这句话问出口后生了裂缝。

他怕这不会是他想知道的答案，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作为他曾经的主治医生，或许会有答案。

空气静默须臾，池闻景听到对面的男人问：“小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那么多药都无法让你变成oga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