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与眼前这个穿着破烂脸上布满污垢，眼神空洞黯淡无光的人联想在一起。

似乎注意到他的存在，池凌缓缓抬头，四目相接间，没有之前出言辱骂，甚至朝他露出了笑容：“哥哥，嘿嘿。”

彻底失神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攻击性，带着几分不难看出的痴傻。

“在桥底下发现的，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旁边民警跟时淮衍简单说明了情况。

谁都不知道这一个月池凌身上发生了什么，可那些还没消退的痕迹和神志不清的模样，似乎已经有了最好的答案。

作为亲生父亲的池雄没有到场，而曾经把儿子当成自己命的明荭抱着池凌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哭喊着：“造孽啊，到底是谁把我儿弄成这样！”

池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在被抚摸到脸颊时，还傻傻地笑出了声。

池闻景别开了目光，之后跟着走完最后流程，至始至终都没再看大厅两人一眼。

心里却不禁感到唏嘘。

如果一开始没有明荭的溺爱，池凌或许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身后伴随着一声尖叫声落下，池闻景刚回头就看到朝他扑来的女人。

“贱人！你还我儿子！！”

余光中明荭锋利的指尖挥向他的脸。

还没落下，就被身边的男人钳制住。

接着扑上来的民警很快把失去理智的人摁住，明荭动弹不得，可嘴里还在不停怒吼着：“我要你为我儿陪葬！陪葬！！”

全然忘了，当初是谁把禁药亲手交到池凌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