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一次。他,在哪?”
“……”
不过只是一秒的沉默,那杯水一点点倒在中年男人面前,比起一开始直接倒掉更残忍的是,让看到希望,又当面亲自毁掉。
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中年男人撑到极限,全身抖得更厉害,比起严刑拷打,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更可怕,终于扛不住的他颤颤抖抖地说:
“我得病了,需要那个人的注射剂,只要帮一个忙就能救我,我只负责跟踪汇报,其他真不知道。”
事已至此,他全然忘了那个人说过,事情败露的话,没有下一次的注射就会暴毙而死。
相比这个,眼前这个男人更加可怕。
男人不会让他立刻死去,而是会一点点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那个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
“姓刘。”
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注定是不眠夜。
寂静无人的小仓库里,窸窸窣窣传来了声响。
在明荭离开后,池闻景几次尝试挣开捆住手的绳子,在抹黑找到墙边后,手腕在上面不停摩擦。
已经入秋的天晚风微凉,可池闻景额前刘海被汗水浸湿,腕上被磨出一圈红印,为肚子里宝宝的求生欲望让他没有一刻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有松动的迹象。
池闻景指腹摸了摸,果然,已经有一半裂开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脚步急促,似乎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