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小小掌心的,是一撮白色类似于毛发的东西。

“哪来的?”池闻景问。

小家伙老实交代:“曾爷爷。”

池闻景心里顿时涌起不祥预感,在发现那白色毛发越看越熟悉后,他沉下脸:“是怎么在你曾爷爷那弄来的?”

小家伙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无法用语言描述起来,于是带着爹地和爸爸上了二楼时老爷子的房间。

在房间门打开后,熟门熟路地跑到时老爷子身边,顺着旁边的椅子爬上去,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伸出手一把薅住老人家的胡子,下一秒,几根崭新的胡子又躺在小小手掌里。

一连串熟悉的动作,显然是个惯犯。

“粑粑,这,这么来的。”身体力行演示一遍的小家伙,把那几根可怜的胡子凑到池闻景面前。

还没从几分钟前胡子被偷走几根的悲伤中缓过来,又一次惨遭毒手的时老爷子捂着下巴,却一点也不生气:“哎呦,握得宝贝曾孙,下次咱棱不棱换右边拔。”

都说隔代亲,隔两代可以爬头上撒野。

纵使时老爷子退出商界多年,至今留下的威名却不比当年差,所有人见到都得点头哈腰,谁敢这么嚣张上老虎屁股上拔毛。

连他爹地都不敢。

池闻景气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险些背过去,连身后的时教授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次是真触到两位爸爸底线的小家伙,被拎回家后领了一顿夫夫混合双打。

大概知道闯大祸,小家伙哭完自己乖乖抱着奶喝起来,喝完连哄睡的环节都不敢劳烦小爸爸,抱着被子老老实实地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