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小巷突然落入死寂中,呼啸而过的寒风打在两道挺拔背影上。

良久,时禹才开口:“盛啖,你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看到你带着伤回来,我都没有问一句你去哪了吗?”

他不是不知道。

相反,就是因为太清楚,清楚这个少年骨子里的傲气,从泥潭里爬出来努力抹去身上污泥的倔强,受了伤独自舔伤口也不会喊一声疼的高傲自尊。

他忍着看到少年脸上身上时不时带着伤回来,从没有过问。

他可以没个正型去调戏,厚无颜耻地一次次偷亲,他不在乎当个流氓被骂,却唯独这点不敢触碰,小心翼翼守着少年的自尊。

盛啖浑身一怔,刹那间脑海思绪被不轻不重几个字砸地混乱不堪,他难以置信转身,却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

一直到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他脚下还像踩在云端上轻飘飘。

那个男人说,其实都知道。

知道了却选择留下,明明不是天生的aa恋,却选择跟他一起踏上这条不归路。

曾经他幻想过未来有个人愿意不顾一切选择跟他在一起,不畏惧世俗眼光不在乎他的过去,如今那个人真的出现了,而他呢?

真就那么懦弱地把人赶跑了。

草!

盛啖你他妈真怂!

身份悬殊,大不了与时家保持距离,无法被抹掉的过去,大不了拉着人一起沉沦,都做了那么多坏事又何惧多一件。

盛啖猛地转身往来时的路疯狂奔跑,可一路寻去,都没有那抹熟悉身影。

真的走了?

意识到这点,全身力气好像被抽空了般,连跳动的心都变得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