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我妈妈是。”
正常不会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国籍,这小孩却用了‘可能’两个字。
果然是孤儿。
方逸没有再问下去,就在为少年处理手上伤口时,不小心扯到袖子,突然,一只满是针眼的胳膊赫然映入眼帘。
正常oga不该出现这么多被抑制剂注入过的针眼,方逸行医多年只遇到过一次——被强行变成beta的池闻景。
可这少年明明是个oga,怎么会……
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涌出脑海,这是个信息素无感症的oga!
难怪少年这般羸弱,这世上,能扛过信息素无感症带来反应的oga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活不过五岁。
“谢谢哥哥。”
少年声音拉回方逸的思绪,他敛起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收起药箱:“叫我方医生就好。”
“哥哥。”少年似乎对这个称呼格外执着。
除了听起来亲近些之外,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待会把人送走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不伤小孩的心。
“行。”方逸轻笑道:“难得有人把我喊年轻了。”
上完药,没有理由再把人留下。
小孩似乎知道准备让他离开,刚刚喊‘哥哥’开心扬起的笑容在沉默渐渐消失,垂下的眼眸更像将被抛弃的可怜小猫。
方逸从不收留任何人在家过夜,除了alpha对自己的领地意识之外,更大原因是职业病带来的分寸感,有些原则问题一旦被打破,就会不知不觉中变了。
可许是少年眼神太可怜,许是几千万分之一幸运活下来的信息素无感症oga,这一刻他竟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