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沙发也舒服。”宋庄桐说。
温言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大一个屋子还让我睡沙发吗?”
“你也没在我家睡过啊。”
次次都非要回来不可,就好像他家是个什么狼窝,晚离开一秒就会被吃得渣儿都不剩的那种。
“我不喜欢睡别人家里。”温言道。
他出来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了,从来没在谁家里留宿过,已经过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刚开始的时候起床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都要缓一下才行。
这太阳天也没持续多久,初夏的暴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宋庄桐开车去往学校的时候都有点艰难。他想起温言早上晒的床单,感觉自己都要被温言同化了,生活气息越来越重,心里担心的居然是床单估计白洗了。
车在路口堵了很久,宋庄桐反复拿起手机看时间,给温言发过去的短信也迟迟没人回,他紧张地皱起了眉。
宋庄桐翻到群里消息才知道,因为雨来得太急,最后一节课已经有家长陆陆续续把孩子接走了。
宋庄桐给温言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人接。
他的车以缓慢的速度朝学校挪去,外面的暴雨以绝对的压迫力撞击着车窗玻璃,雷声雨声大作,把嗡嗡运作的车子都弄得急躁起来。
宋庄桐把车停到了校门口,从后备箱里翻出一把折叠伞,顶着雨往学校里跑去。
教室里没剩几个学生了,数学老师在教室里守着,不见温言的踪影。
把宋景接到手之后,宋庄桐问她:“温老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