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如宋庄桐不喜欢的这般,温言只把他当成朋友。
把温言牢牢绑在自己身边这个想法,是在最近才变得格外强烈的,人都会从喜欢中分出很多情绪,比如怜悯、贪婪和占有欲。
温言在车上眯了一会儿,长时间歪头的姿势让他的脖子酸痛不止,温言皱着眉醒来,他揉着脖子放松了一会儿,看向驾驶座的人。
宋庄桐整个人都没在黑暗里,侧脸被车上亮起来的功能键发出的光给勾出一圈淡淡的轮廓,他嘴里叼着一支烟,但是没有点燃。因为身边有两个病人,宋庄桐现在抽烟都只在车行里抽。
察觉到温言的目光,宋庄桐缓缓投过来一道目光,没在黑暗里的眸神秘又深沉,浸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睡了很久吗?”
宋庄桐把烟给取了下来,伸手挂挡,说:“没多久,感觉你睡得不是很安稳。”
温言叹了一口气,说:“心里也没装多少事,就是睡得很难受,感觉总是半梦半醒。”
宋庄桐把车停到了温言小区门口,温言说了一声谢谢,便像以前一样开门下车离开。
宋庄桐忽然想起第一次送温言回家时,下着一场浪漫寒冷的大雪,温言也是这样独自破开沉沉夜色,往家里走去。
“温言。”
宋庄桐忽然出声叫住他。
温言扭头,发丝把他的脸柔柔包住,夜色把他的眸衬得像是湖泊,静得连眸底都不曾荡漾出涟漪,但只有宋庄桐知道,溺死在其中是什么滋味。
宋庄桐轻轻滚了滚喉结,沉默良久后,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