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温言伸手把安全带解开,他把脚卡到车门和车中间,借着力下车,抓住车门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着。温言找不到受力点,差点没直接跪倒在地上。
周元柏见他神情抗拒,也有些恼怒起来。
“你有必要吗?现在难道不是去医院最重要吗?”
温言身上也被吐脏了,味道很重,他难受地蹙紧了眉,一句话都不想跟周元柏多说。
“我不用——”
“温言。”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温言瞳孔一扩,一瞬间竟然有些鼻酸。
宋庄桐动作很是粗鲁,把温言直接给拽到怀里。
“你他妈谁啊?”
周元柏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他个子很是高大,气场强大凌厉,紧皱的眉昭示着他烦躁的心情。他一只手就能把温言给揽到怀里,偏生温言还很顺从地低头,任由他用粗鲁的动作攥着自己的手腕。
“你又是谁?”周元柏冷声问道。
“温言,你认识他吗?”掌心的手腕温度很高,宋庄桐皱着眉低头看了温言一眼,他苍白的嘴唇和微弱的呼吸让宋庄桐眉头皱得更紧,再次抬头看着周元柏时脸上已经写满了厌恶,“你欺负一个病人算几个意思?”
周元柏感到有几分莫名其妙:“欺负他?我想送他去医院而已。”
宋庄桐冷冷看着他:“用不着你。”
家庭医生跟着宋庄桐下了车,在车边等了好一阵,宋庄桐都没把人给带回来,甚至那儿剑拔弩张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他快步走了过去,问道:“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还不回去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