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马上要死了似的,耷拉着没半点力气,嘴唇苍白,脸上却被烧得通红,他眸子无神,整个人都缩在厚重的被子里,偏头盯着个角落,无意识发呆。
“怎么不打个120去医院?”张裕急得在旁边团团转,“要是我没赶来,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温言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但心里却是默默想着:要是真想活着,可以叫120,可以求助邻居,再不济也能让宋庄桐的家庭医生过来帮忙。
只是他现在急需一个能够依靠的人,急需一个能听他诉说心里的委屈的人。
医生帮温言处理好之后,张裕就让他去酒店休息,自己则靠在温言身边陪他打吊针,没了外人,张裕瞥了他一眼,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温言瞬间被眼泪模糊了整个视野,泪顺着滚烫的脸颊滑下来,凉凉的感觉让温言回了些神,他吐出一口浊气,定定地看着窗外,小声道:“张裕,你看,又下雪了。”
病还没好全就要搬家,张裕非常恼火,但又考虑到温言的情绪脆弱,他不敢大声嚷嚷,只好亲力亲为,让温言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帮忙整理温言的东西。
“能不带的都不带,去买新的。”温言轻声道。
张裕一听,把重要的证件和衣服都给收拾好之后,绕着温言的房子看了一圈,说:“那我到时候找人来帮你把卫生搞了,你就能把房退了。”
温言没搭他的腔,他正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雪。这场雪从发烧那晚一直下到今天早上,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小孩们等到雪停,纷纷跑出来玩,他们裹着围巾戴着帽子,一个个走起路来像笨重的企鹅,很是可爱。
突然,张裕丢了条围巾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