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叹了一口气,说:“我上去看看情况,可能也没有张裕说的那么严重,对吧?”
安慰自己之后还要寻求个认可,宋庄桐心疼地把他拉进怀里。抱了好一会儿之后,怀里的人闷声闷气地开口:“其实我更怕他死了,我一点都不伤心。”
这话让宋庄桐回过神一僵,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安慰,温言便已经从怀里挣脱,拉开车门下车了。
趁温言上楼探视,宋庄桐把宋景送回了家里,开车回到医院后,他停好车上楼。
单人间很容易找,宋庄桐轻车熟路地上了楼,电梯门才刚开,陌生女人尖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早需要你的侍奉的时候你不来,等到人快要断气了,跑来露个脸,不就是想争点遗产吗?”
宋庄桐眉心猛跳,他快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朝动静的源头走去。
鞋子踩出的嘎吱嘎吱的动静让走廊尽头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被围堵在病房门口的温言挺直着背,见了宋庄桐,刚刚还据理力争的人瞬间就软了下来,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像是在外被欺负了的小白狗,耷拉着耳朵,等着主人来给自己主持公道。
宋庄桐走到温言身前,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穿着一身奢侈品牌的女人,以及在她身边挤眉弄眼很是得意的男生,扭头问温言:“看过你爸了吗?”
“没有,被杨女士拦住了。”温言说。
女人讥笑了一声,说:“杨女士?你该叫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