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没有熄火,后备箱的盖子还在往下降,红色跑车就已经溜出去了,并很快加速混进不息的车流里。
秋辞把所有车窗都落下来,风“呼呼”地往车里灌,吹得他的头发挣开发泥的束缚,在头顶乱飞。直到他感觉车里多愁善感的空气都散干净了,才把窗户升起来,找地方停下车,给行政和上级发邮件。这下不去办公室的人变成他了。
同级的同事打来电话,私人性质,问他晚上要不要出去玩,给办公室里一名同事过生日。
秋辞知道过生日只是借口,他们刚完成一个大项目,手头的项目又没到紧张阶段,大家都想趁这时段放松一下。
秋辞说:“真不巧,我晚上有约会了。”
对方很感兴趣,原来不止新人,老员工也对秋辞充满好奇,问他:“什么朋友?ale or feale?”
“feale”这种谎撒过很多次,装得像个情场老手。
对面的嗓音里含着激动,“叫上一起啊,他们打算去钱柜,不闹。”同事们总想看看和秋辞约会的女孩儿们有多漂亮。
“等再熟一些吧。”秋辞说。
这明显是敷衍,对面不再追问,祝他马到成功,然后挂了电话。
秋辞注意着前方的路面。快到下班高峰期了,这是别人的下班时间。车开始多起来,他得谨慎驾驶,这辆车他还没太开习惯。在市里开超跑就会受罪。
人们说投行赚钱多是拿命换的。投行的精英们顶着巨大的压力,愿意每周工作九十个小时,总得有些原因。所以秋辞假装与美女约会,假装喜欢豪车,好像他也有正常人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