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席扉后知后觉地抿住嘴唇,不好意思地看了秋辞一眼。秋辞看到他耳朵又红了。
“我用英语是因为这块儿还比较前沿,很多人接触这方面都是先看的英语资料,说英语简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而且我看秋辞能听懂。”
秋辞觉得他真呆,把女朋友惹到了就要哄,别解释,尤其不能这样逐条逐句地反驳似的解释。这种道理他一个不谈恋爱的人都懂。
张小姐果然有些不高兴了:“可你一说就没完了……avery时间那么宝贵……”
盛席扉问:“avery?”
秋辞抬了下手,表示是自己。盛席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秋辞眼尖地从他扬起的眉毛间挖掘出一丝不以为意。
秋辞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干金融的都是满嘴散装英语?中国人为什么要起英文名字?
秋辞心里有了一丝波动,把盛席扉的那一扬眉当做成是某种本性的暴露。这才说得过去,秋辞想,徐东霞的儿子怎么能是一个淳朴的好人?
秋辞喝了一大口酒,待红酒的回甘从口腔中消失,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两个人:“如果张小姐跳槽进投行了,不管是去前台还是中台,都会比现在更忙……说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一行目前依然是男性职场,女性要想做得好,往往要付出更多……我们私底下有个共识,这行的女性流产率太高了……”
他的视线从分布给两人到只看向张虞伶,女孩儿已经因他刚才的话沉默下来。
秋辞问:“张小姐今年二十五,是吗?”
女孩儿抿着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