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数时候会忘记虞伶的那句话:“avery是gay。”或者原话是:“avery可能是gay?”还是:“我觉得avery可能是gay?”
就像学生时期在考试中盯住一道填空题,他记得这是课本里哪一章的内容,甚至知道这个知识点在书页的位置,但就是看不清。
他多数时间是想不起这句话的,但偶尔会被提醒,比如今天在车里就突然想起来了,这会儿静下来,更是想个不停。
“要是没有请他一起过来就好了。”盛席扉有些后悔,怕自己做得不妥当。可当时像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
说来惭愧,他有时候担心秋辞爱上自己了。不是特别自大的念头,只有一个小肥皂泡那么薄,轻盈地升上来,又无声地破裂消失,连水渍都没有。
所以脱口而出:“你陪我一起吧。”就是担心万一是真的,不想别人难受。
秋辞转过脸问他:“我们现在就点吗?”
一个漂亮的男人……
“……先点上吧,我们早到了这么多。”盛席扉赶紧低头翻菜单,他还没有仔细看。
秋辞问服务员:“请问你们的马提尼是瓶装的还是现调的?”
服务员被问住了,答不上来,如此秋辞就有了答案,“我要一杯cappuo,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