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我爱你。”
“我恨你!”
席扉用手去抹自己的嘴唇,想让它们不要再发抖了,可是他的手也在抖。
“秋辞,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那三个字,你说一次让我听一听行吗?就一次——”
“我恨你!”
席扉委到墙上,秋辞冲过去用力推他,把他当成敌人、当成徐东霞的宝贝、当成徐东霞那样地推搡他、打他,席扉也不还手。
只有席扉不会还手。
这遖鳯獨傢个世界的所有人,只有席扉被他打时不还手。所以他只打席扉。
秋辞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席扉忙抱住他的胳膊,抱得死死的,再一次提醒他,席扉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掀到地上,却连挡都不挡。
“放我走吧,”秋辞在席扉怀里苦苦哀求,“这事无解的,席扉,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出路。”这是一个死胡同,它的出路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堵死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让徐东霞死。如果我去杀徐东霞,你会拦着吗?”握着他的手在流失力气。
“回答我,席扉,你会拦着吗?你必须得回答我。”
席扉这辈子说的最理所当然的一个字是:“妈”,说得最艰难的一个字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