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辞又延了一天假,开车接上席扉去了席扉父亲的住处。他照例等在外面,席扉独自上了楼。
张阿姨来开的门,一见他就吓了一跳:“呦!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瘦成这样了?病了还是怎么?”
席扉在客厅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蜡黄的脸,讪笑地摸摸乱长的胡茬,随即在镜子里看见父亲从卧室里慢吞吞地出来,心疼地看着自己。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父亲坐沙发,儿子搬个板凳坐茶几对面,就像他们曾经下棋时那样。
父亲再一次忍不住地叹气,抖着手执起泡了苦丁的茶壶给儿子续水。席扉忙要接过来,被父亲的另一只手轻轻拂开,颤巍巍帮他把水续满,说:“你爸这点儿活还是做得了的。”
又说,“你多喝水,苦丁茶败火。”席扉发炎胀痛的喉咙顿时更加酸胀起来。
他给父亲讲自己和秋辞的事,跳过秋辞曾经想报复那段,直接讲两人如何互相理解又志趣相投。
父亲问:“他来这儿包饺子那会儿……”
席扉羞愧地承认:“那会儿已经在一起了。”
老父亲发愁地皱眉,还是没法理解两个男人是如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