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他和俞南枝形成了诡异的默契,就是你我之间竞争的生意该抢的地方抢粉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但是该整别人的地方几乎不用谋划就会达成一致,比如搞那个又蠢又坏的俞大。
当然,还有床上的默契。
他们都很忙,各种生意都要谈,有时候一个月能进行身体交流一次,有时候半年,总而言之,三年的时间里,他们反正在身体与身体的缠绵上探索得很到位。
就是每一次都要打一次而已。反正在陆眠眼里,他喜欢看俞南枝痛苦颤眉的样子,最好挂点彩,凶猛和羸弱的结合,让他每一次都很兴致高涨,他也很喜欢俞南枝打在他身上痛楚的感觉。
他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会喜欢痛感,这打一架的发泄,比去酒吧里浪让他舒服得多了。
陆眠觉得自己很舒服,舒服到像是一场午睡醒过来,全身懒洋洋地舒展身体,骨骼咔咔作响一样。
他难以满足的古怪的欲望和内心,在和俞南枝的交锋中,得到了满足。
陆眠抬眸看俞南枝,俞南枝嘴唇抖了抖,只能听见陆眠两个字的气音,对方眼睫垂就下去,在眼睑下留下暗影,然后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上。
俞南枝昏迷的那一刻在想,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陆眠不会都要…上吧。
虽然三年了,俞南枝觉得自己仿佛摸清了陆眠,又感觉自己还是没有看透,对方的疯魔程度,让他自己都不清楚对方会下成什么样的药。
胸口线还没拆呢。
长腿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脸颊被压住,黑色的碎发垂在小半张脸上,对方连昏迷都是锁紧眉的,可见有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