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踌躇和堂皇。”俞南枝碎碎念了一阵,瞄到陆眠的脸色确实是很疲惫苍白的样子,这个人也经历了这场车祸,他差点死掉,自己也为此担惊受怕一年多,确实不该这么逼他,“明天回公司处理,你回你的房间。”
说完转动轮椅去洗手间。
“您不是说,秘书还带兼顾保姆的活吗董事长,我可以来帮您洗漱。”
入职的那一天,助理给了他长长的清单,全是怎么照顾俞南枝的。俞南枝自己也说了,就是让他来当保姆的。
回答他的是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俞南枝让他回自己房间去。
俞南枝想,你都恢复记忆了,玩这些就没意思了。
陆眠爱演,他可不爱。他做不到,那样的脸不红心不跳。
还是不够疯。
反正,现在陆眠图什么都无所谓了。财产,公司,他要都给他,反正最初的最初,他也只是想把这些东西拿给这个人。
至于他现在,轮椅都坐上了,还要啥自行车。
…
陆眠看着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俞南枝暴躁的表面下,好像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这些文件全都是俞南枝这三年来一手撑起来脱胎于俞氏的z的核心文件,俞南枝该不会,真的要做出把所有财产给他的那种事吧…
他不是都告诉他了他不会被这种事打动的嘛,不会的啊…
陆眠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撑住了额头,瞳孔在微微地震,写满了挣扎,还有,愧疚和不解在生长。
怎么都这样呢?
他小舅也这样,俞南枝也这样…
陆眠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了砰的一声和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几乎是一瞬间,陆眠就从离开座位。
他试图拧开浴室的门,却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