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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以后,骆靖宇找了一块干毛巾,递给文筝,让他擦擦。
文筝还有些失神,力道没有轻重,擦脸时毫无察觉地就着那伤处就像大力擦下去,骆靖宇一直观察着,他摘下了墨镜和口罩,然后一把握住了文筝在擦脸的手。
骆靖宇手上的温度烫得有些灼人,文筝惊讶地看着骆靖宇,浅茶色的眸子写满了惊讶。
骆靖宇近乎叹息着说,“对自己,也像对我一样上点心。”骆靖宇边说探过了身子,他抽走了文筝手里的毛巾,俯视在文筝的上方,手指轻柔地给他擦着淋湿的发。
骆靖宇离他离得太近,对方的呼吸还不时喷洒在脸上,文筝举起毛巾的手还没有放下,他全身僵硬,他眨了眨眼睛,心剧烈地跳动着,然后从白皙的脖颈,那漂亮而又动人的粉色,一步步地蔓延了开来。手,慢慢地放回了膝上。
骆靖宇瞧得有些稀奇,他用柔软的毛巾捧起了文筝的脸,骆靖宇有着片刻的愣神。
文筝平日里,淡漠而又矜持,看人的眼神里都自带了三分空茫,好像一切都入不了他眼里。哪像现在,浅茶色的瞳孔微微闪动着,虹膜上蒙着水光,巨大的黑框眼镜,和雪白卩火示╳的毛巾,将文筝的脸显得小了不知多少倍。文筝本来就是秀气精致的长相,这副失神的面孔,实在太过蛊惑人心。
两人看了许久,被挤在中间的煤球不满,喵呜了一声,文筝瞬间惊醒了过来,他想挣脱开,骆靖宇却不让,他扣住了对方的头,然后特别认真地问:“文筝,为什么哭?还有,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文筝张了张嘴,然后半垂着眸子。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骆靖宇耐心地等着。他想,既然文筝愿意耐心等他那八年,那么现在,他也可以等文筝彻底放开自己。
呼吸交融着,耳畔是雨声,偶尔还有几声猫咪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