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械地侧过头去,靠在栏杆上的人即使对着灰色的天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着的。
什么样的电话能让一直不爱笑的骆靖宇露出笑容呢?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裤子,是久别重逢里的意难平,是青葱岁月里的恋恋不舍…
自己怎么比?拿什么去比?内心黑暗丑陋的疯子,他怎么会愿意同自己长久…等生下孩子后,他把应尽的义务尽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去找那个女人,然后抛弃自己,永不再见?
文筝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可是他一点都控制不了自己。
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盛,一张俊秀的面孔都有些扭曲。
茶杯里的水总有满的那一天,长久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如洪水猛兽一般会吞噬一切。
也许,从骆靖宇从这间屋子离开那天,文筝就已经开始压抑,拼命地压抑…直到季羡出现,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在骆靖宇好心情地挂断电话回来之时,就看见文筝正拿起水果刀往自己大腿上扎的场景。
“文筝!”骆靖宇大吼一声,幸好他扑过去得很快握住了文筝的手,刀尖离腿只有几毫米。
骆靖宇呼吸急促了一阵然后猛地夺过了对方的刀愤怒地看着垂着头的文筝:“文筝,你疯了!”
文筝的拳头在一点点地握紧,昨天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来。
他突然抬起头来,浅茶色的眸子蒙上了水光,眼里偏执、深情和绝望等等什么都有,他问骆靖宇:“你是不是在和季羡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