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保镖正要继续动作时,文宴上前去把那几个保镖推开,然后蹲下身去,看着眼睛哭肿成一条线,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江良安,他沉默地想把人抱起来,江良安大喊大叫着“别碰我!”,拳打脚踢,疯状骇人。
文宴不管不顾地把人拉到怀里,然后不停地在对方耳边说:“乖,良安,我是宴哥。”
江良安终于安静了下来,窝在文宴的怀里直哭,不过这次哭得很隐忍克制。
等对方哭累了哭到睡着,文宴把江良安送回了房间里叫陈阿姨看着,才出来面对自己的母亲。
柳如雪正在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鲜亮的颜色很衬她的肤色。
那几个保镖站在门边,不敢看文宴。
文宴扯下了领带,他坐在了柳如雪的对面,并没有先开口说话。
柳如雪把她漂亮的指甲给文宴看,“儿子,妈这美甲怎么样?”
“挺好看的。”文宴带着笑回答,表情像是觉得真的很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这么些年,我称职地当着一个花瓶,当着阔太,偶尔还要犯点傻发点疯。因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很睿智,有时候他们看我都跟看个笑话似的。”
“妈,没有的事,您别这样想。”
“儿子,你妈我笨是笨,可有一点我清楚,你身边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江良安,更何况,还是疯了的江良安。”柳如雪捏着语调说,“今儿个是你妈,是笨蛋的做法。赶明儿就会是你爸,那就是你们聪明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