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才满九个月的小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想出来,江良安觉得肚子不舒服时,有一个人来了。
是柳如雪,去国外旅游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戴着墨镜抹着烈焰红唇,在江良安一开门时就特别不耐烦地往面前一送,江良安闷哼一声,扶着肚子靠着墙大喘着气,然后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一般,滑坐在了地上。
柳如雪看着江良安越来越差越来越白的脸色,摘下自己的墨镜把手搭在对方的肚子上。
蠕动得厉害,自己这孙女以后铁定是个小魔头。
“疼多久了?”柳如雪平静地问。
“一个小时左右…”江良安脸色煞白,“我也许要是…嗯啊…生了,还请您,帮我打个电话…去医院…呃…”
柳如雪平静地打了电话,然后果断地脱掉自己的高跟鞋,“不能坐在地上,会受凉,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下。”
江良安疼得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能…嗯…”
他还没有说完,柳如雪就直接把他架了起来,缓慢地把人扶坐在沙发上。
江良安疼得直抽气。柳如雪啥话也没说,去卧室里抱了床被子给对方盖上后,去厨房烧了热水,翻得厨房呯呯嘭嘭作响后才找到了葡萄糖,兑了葡萄糖给江良安喝下喝,拧了热水帕子给对方擦汗。
“你也别慌别怕,不就生个孩子嘛,没事的,放轻松一点。”柳如雪平静地说,“我生文宴那年,还是在废弃工厂,绑匪面前的臭水沟里生的,都一样没事。所以不能慌,你一慌,会吓到孩子的。”柳如雪闭着眼睛瞎扯。
江良安镇定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居然觉得,安定了下来。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江良安顺产下了一个七斤重的小姑娘。
文宴赶到时,自己母亲赤着脚,蓬乱着头发正在和原励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