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皇太后的刻意安排,纪擎苍就坐在她的对面,只要燕筱筱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流连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燕筱筱强忍着将汤碗丢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努力柔和着自己的五官,使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会太过僵硬。
席间,太皇太后笑得慈眉善目,目光不住在燕筱筱和纪擎苍之间游移,俨然一副看“孙女”和“孙女婿”的神情。
时近二更,酒菜已吃到一半,因燕中羽尚年幼,不宜熬夜,太皇太后就打发他先回去睡了。
燕中羽走后,太皇太后又借口精神不济,也提前离了席。
燕筱筱本来也要借机离开,却被太皇太后先一步按住。
“哀家老了,熬不得夜,不似你们年轻人。今天是小年,哀家命人做了灶糖,你且和清河王再坐坐,一会儿吃了灶糖再走也不迟
。”
太皇太后如此说,燕筱筱迫于无奈,唯有坐回椅子上。
不知是不是太皇太后的刻意吩咐,待她离去后,原本伺候在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也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留他二人在桌边。
燕筱筱眼见无关紧要的人都已经撤了,自己实在没心情与纪擎苍继续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遂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觉腕上一紧
,已被纪擎苍拉住。
“清河王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燕筱筱声线冷凝,难得地没有当即翻脸。
纪擎苍不但没放,还掌上施力,将她拉得跌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