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深冬,天黑得很早,没多久,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
燕筱筱藏在后院的角落里,直到医馆打烊后,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
陈升的家院不算太大,前面是医馆,后面就是他居住的地方。
大约是因为性情有些古怪,所以他人到中年,却仍是独身。
燕筱筱很容易就在院中找到了他起居的房间。
一盏烛火透过窗棂照射出来,陈升一个人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他的医馆里也有两个学徒,只因他休息时不喜有人打扰,所以并不让学徒留宿家中,每每医馆打烊,便打发两个学徒回家。
所以,此时陈升的家中只有他一人。
燕筱筱无声无息的来到燃了蜡烛的那个房间外,推门走了进去。
她推门时,刚巧陈升向外走。
眼见一个用布蒙着脸的陌生人闯入家中,他以为遭了贼,正要惊呼出声,却觉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燕筱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陈大夫莫慌,我不是坏人,只想让你帮着瞧个病。”
陈升在神机营待过,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因此表现得还算镇定。
他看了看抵在咽喉处的匕首,“看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得罪了。”燕筱筱道了声歉,随即推着陈升进入房间里,然后将三百两的银票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