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玉一怔,跟着勾起腰低低笑出了声,凌泠话音刚落便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都要炸开,分手?分……手?他他娘的都说了什么啊啊啊啊???
沈鸣玉这一弯腰,头几乎垂到了凌泠肩上,凌泠浑身僵硬,头顶冒烟,话都不敢说了,说多错多。
由着沈鸣玉笑够了,听到他说:“谁说的?分手就得双方同意,尤其我们这种签了合同的,只要这品牌还在,你跟我就不可能有’分手’的一天,明白吗?”
这话就非常蛮横了,非常无理取闹,凌泠回复理智瞪着眼说:“小沈总这就是要我卖身为奴了?这不可以,新中国成立后奴隶制已经废除了,就算咱们按合同走,撑死也就一年。”
沈鸣玉心想,什么为奴?为奴有什么意思,为妻才有意思。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而后改了口,说:“你说合同是吧?”
“嗯。”凌泠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怂,又这么智商不够用,明明斩钉截铁地想了要中止合作,怎么就被绕进了一年合同期里,并且话还是自己说的,相当于把底限都摊了牌,太蠢了。
沈鸣玉再抬头的时候眼睛有些红,神情有些认真,低缓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凌老师,你知不知道,也不是所有契约都是有期限的,有种就没期限,签了就是一辈子?”
凌泠心中警铃大作,脑子里快速回想自己了解的合同法,又回想卓湃跟月明集团签的那份合约,这会沈鸣玉这么一说,他不由担心起这人是不是在签约的时候耍了什么花头,让他们签了一份无法单方面毁约的“永久”服务合约。
看凌泠紧张的脸色,沈鸣玉温和地笑了,像是知道他在紧张什么,终于松开了撑在凌泠身侧的手,指节在打样台上叩了叩,说:“不是我们签过的合同,是另外一种,凌老师要是想不起来,可以回去找找资料,好好想想。”
凌泠还在发怔,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