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凌泠记起那个雪夜,沈鸣玉突然到了他家,那时他们也跟现在一样,许久未见,彼此的想念都溢满在眼睛里,后来沈鸣玉在他家的沙发上睡着,还不忘抓着他的手。
仿佛已经是很早以前了。
那个旖旎的夜晚,凌泠对他们的关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只是一场小小的,不现实的梦,那个晚上他以为往后的他们会跟以前有所不同。
直到第二天一切骤然剧变,从沈鸣玉被带走调查至今,许多事情都变了,凌泠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
他为沈鸣玉做了这么多,以往那些欲盖弥彰的,可以以工作之名来掩盖的东西,就快盖不住了。
这感觉让他慌乱。
在泰国为沈鸣玉奔波的时候,凌泠想得更多,更大胆,然而此刻,人近在身旁,他却又有种陌生的怯懦,他突然,不知道该拿这样的沈鸣玉怎么办了。
凌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没事了,现在证据确凿,一切很快会恢复正常。”
沈鸣玉在说感情,而凌泠却顾左右地拿工作来应对,他甚至有些害怕沈鸣玉如果问他,你在泰国那么奔波,到底是因为“公事”,还是因为“私情”?
凌泠知道答案,这答案却让他不敢说出。
好在沈鸣玉并没有追问,只闷着点了点头,终于把额头挪开,凌泠转动方向盘驶离,沈鸣玉却干脆侧过了身一直盯着他看,凌泠忍不住伸手推开他的头抱怨道:“你这样我没法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