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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嘉明开车送沈鸣玉去凌泠公司,在车上的时候,沈鸣玉抱着那盒温热的肠粉,想起早些时候,他给凌泠也带过几次早餐,有肠粉,还有虾饺小笼包。

都是在惹凌泠生气之后,借着出差的名义,拎着吃的去接他,去求和好。

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和那时候很像,都是沈鸣玉有错在先,抱着盒吃的臊眉耷眼地去拱到对方面前说:“对不起,是我错了,别不理我啊。”

但其实不一样,那时候沈鸣玉错得坦荡,凌泠生气也生得明明白白,直接摆在面上说“我不干了”,沈鸣玉求和求得也坦荡,斩钉截铁的一句“单方面分手我不同意”,一来一回地反倒让两人单纯的甲方乙方关系朝暧昧更进了一步。

不像现在,一切都是暗流。

凌泠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在生气,沈鸣玉也无从辩解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叶公,也不是怂,或许他可以开诚布公地跟凌泠解释,他在等二审宣判,在等尘埃落定,那些美好的东西应该在所有坏事情都结束以后,然后他们光明正大,毫无后顾之忧地去拥有彼此。

经历过在狱中的相思和煎熬之后,沈鸣玉觉得对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有担当。

他不跟凌泠做爱,反而是他觉得自己成熟了。

但是这些话要怎么跟凌泠说呢?这根本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沈鸣玉想了这么些天,终于想到了症结所在,他跟凌泠的感情没有同步,彼此的节奏频率错位了。

他从见到凌泠真人时候起,就表现得像一条发情的疯狗,各种蠢话说尽,蠢事做尽,顶着一个甲方的身份对凌泠用强占便宜,满心只想着“得到”,根本不考虑凌泠需要的是什么,那时候的凌泠对他避之不及,他们处在感情天平的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