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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夜晚发生的事情,30岁的岳嘉明回忆起来,仍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若说他们始终只保有最纯粹的兄弟之情,那是不切实的,可若说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岳嘉明也觉得那是妄念。

从头到尾,只有那一个偷来的吻。

还有他右耳后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

这算什么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见到沈惟安,岳嘉明就觉得右耳乃至整个右侧脖颈又开始变得酥痒,犹如过敏。

沈鸣玉也发现了,从机场回家的车上,突然问道:“岳哥,你是不是过敏了?怎么脖子后面起了串疹子?”

他皮肤白,初秋的天气穿得也少,那一串红起来的部位看起来格外明显。

岳嘉明一怔,他只觉得右耳朵后有些痒,又有些烧,当着沈惟安的面却又不敢用手去挠,没想到竟然真的起疹子了?

他更没法说,这不是第一次,第一次的疹子,在沈惟安离开登虹去英国的那个晚上,机场送别之后,回到家,岳嘉明就发现自己耳后出了一串红色的疹子。

他开着车刚要伸手,副驾上的沈惟安就按住他胳膊:“你好好开车,我看看。”

说着,他的手按住他后脖颈,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右边耳廓,岳嘉明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半身不遂,从后视镜上看到车后座上坐着的两个小辈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故意尬聊着一些不相干的话,而沈惟安的手指在他耳后划过,电流从皮肤蹿进去,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岳嘉明不得不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把沈惟安推回座椅上,说:“没关系,回去擦只药膏就好了。”

“看起来像是湿疹。”沈惟安说:“以前没见你长过这个,怎么突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