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就你们这个用酒酿酒的做法,就很不一般。”大叔又说。
凌泠解释:“其实这是日本最高等级的清酒才会这么做,我们也是学来的。”
大叔连连点头,三人围着小圆桌,等锅底一开,热腾腾地往里头下菜,一起碰杯,天还没黑透,外头远远地就能听到稀稀落落的爆竹声。
好快,一转眼,认识沈鸣玉都快两年了。
凌泠一贯不太喝酒,但今天喝的是自己酿的,他破例喝了不少,即便是被他淘汰下来的不合格产品,都觉得特别好喝,喝得心里软软柔柔,松松荡荡的。
沈鸣玉就喝得更多了,跟大叔两个竟然聊得很投机,两人一杯接一杯地碰下去,一箱酒都见了底,虽然这酒度数不高,照这个喝法喝完,沈鸣玉的眼角也都染了红。
临近午夜,外面的鞭炮声变得多且响了起来,小城市没有禁烟花,窗户外的天空开始五光十色起来,凌泠记起车后备箱的烟花,跟沈鸣玉说:“你还走得动道吗?咱们出去放烟花吧?”
沈鸣玉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小看我,走。”
凌泠看着醉意盎然的值班大叔,说:“杨叔也一起。”
值班大叔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去,我得守在这儿,有规定,不能离开厂子,一会还要把各个酒窖库房都清查一遍。”
说着大叔还给他们指了个地方,就在酒厂后头的一个山头,说那边地势高,空旷,适合放烟花,还能看到整座城。
两人提着袋子里的烟花,朝后头那座矮矮秃秃的小土坡山丘走过去,今天是个大晴天,北方的月亮又大又圆,冷冷硬硬地挂在天空,冷空气让两人的酒意都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