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到底经了什么,还是说这三年“华南之耻”的生活状态,已然让他养成了不信任任何人的生活习惯?
因为龟息功的遮掩,就算是王哲也看不透杨帆现在的修为状况,这就更让王哲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哪怕是龟息功也不可能会把一个人身上的所有气息全都遮掩完全,王哲不仅是九级武师,修为足足高了杨帆一个大境界,而且他本身也极为熟知龟息功的动用,按正常的道理来讲,杨帆的龟息功在王哲的跟前应该就跟纸糊的一般,完全是个摆设。
可是现在,王哲用尽了全力去观察打量,却仍然没能看出杨帆身上的半点儿破绽,这很不科学。
“除非,这个杨帆已然把龟息功也修炼到了精通之上的境界!”王哲心中闪出一丝狐疑:“只是,这可能吗?”
龟息功跟那些拳脚之类的攻击型武技不同,它与基础吐纳有些类似,都是属于内息类的武道功法,境界的提升,远没有拳脚之类的武技来得迅速。它需要武者每天持之以恒,一点一滴地水磨功夫去缓慢精进,几乎没有任何速成的法门。
别人且不去说,就王哲他自己,将龟息功修炼到精通境界,就用了足足十一年的时间,就这,他的恩师都已然不止一次地夸赞过他的悟性惊人,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才。
与之相比,杨帆才十八岁就能将龟息功修炼到精通境界,悟性岂不是更加惊人?
杨帆站起身来,回转过身,不好意思地冲王哲笑了笑,“王老师,我真不是有心要在您的课堂上睡觉,我只是一时没有忍住,您要是不满意,我以后不再睡了还不成么?”
杨帆入校三年,除了在高一年级上学年的时候,每天都刻苦学习努力修炼之外,到了高一下学年,以及高二高三,仿佛就一下自暴自弃,变得堕落、嗜睡,自卑、寡言。
对此,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就是连班里的老师,也从最开始的谆谆教导变成了最后的不闻不问,直接就把他当成了课堂上的透明人,看到了也当是没看到。
像是今天这样,再次被教师点名,两年半以来,还是第一次。
所以,不止是杨帆不习惯,就连班里的那些同学也都是意外连连,忍不住地偷偷往杨帆这里瞄。
王哲神色平静地看着杨帆,缓缓地向杨帆伸出了右手,五指皆张,淡声数落道:“盐城、联邦武大、孙艳、精神力觉醒、龟息功。”
杨帆的脸上渐渐变了颜色。
王哲嘴里这东一棒子西一棒子蹦出来的几个名词,别的同学或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但是杨帆却听了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