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烆很快坐下,第一时间,便看向了傅里怀里的锦哥儿,他眼神儿好,一眼便瞧出了锦哥儿今日精神不太好,也不知是爱屋及乌,还是锦哥儿这样的神情真的太容易让人动容,反正卫烆这么一个一向奉行男儿留血不流泪的大男人,心里竟也泛出了几丝细密的心疼。
他看向傅里:“锦哥儿这是怎么了?”
傅里下意思用脸颊碰了碰锦哥儿的额头,发现锦哥儿额头的温度又褪下少许,心里放心许多。
然后,傅里才抬头看向卫烆,本想直接说锦哥儿着凉生病,但想着那香料的毒性,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儿,还是决定将事实告诉卫烆:“我昨日不小心,让锦哥儿中毒了。”
“中毒?”卫烆非常惊讶,“锦哥儿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怎么可能有人给他下毒?”
若真有人对一个婴儿下毒,那他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对一个小孩子都能下狠手的人,真的还能称之为人吗?
傅里摇摇头:“那人应该不是针对锦哥儿,只是我没注意,撞上了。”顿了顿,她笑道,“说来让锦哥儿中毒的那个人,卫大人已经将他抓了。”
昨日中午时分,傅里便从周公口中得知,那几个上门闹事的捕头捕快,为虎作伥的通判大人,以及薛家派来的仆人,全都在昨日到周公面馆闹事之后,被卫烆让人抓起来审问了。
卫烆愣住,旋即反应过来:“是薛家派来的那个人?”
想着
那个薛家仆人本就想要针对周公面馆,他忍不住开口,“你真的确定那人不是有意给锦哥儿下毒吗?他本身就想破坏周公面馆开业,想来与你有仇才对。”
听到卫烆问话,傅里还以为卫烆是从那人口中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当时就提起了一颗心脏,整个人全身紧绷,就跟护崽的母狮子似的,恨不能将那个想要害她孩子的人咬死才能甘心。但听到后面卫烆怀疑的原因,她紧绷的心脏一下就松了。
傅里叹了口气,想了想,干脆开口:“薛家那人,并不是冲着周公面馆来的,更不是冲着我来的。”
卫烆双眼微眯,意识到傅里也许知道什么重要消息。
而傅里也没有辜负他的期盼,直接开口,将周公年轻时候的遭遇一并说了出来。末了,她心疼地叹气:“周爹爹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遭遇了这般严重的打击,若非家人尚在,之后又有了娇妻幼子,他就算不会一蹶不振,恐怕也会选择与那薛家人拼他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但有了在意的人,他也只能选择一直将此事隐瞒下来。”
“钱大会选择搅和到江南那一滩浑水当中,其实也有为周爹爹报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