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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仕远听的脸色愈发难看:“你快验!”

“我在看呐!”封仵作指着冯远的脸道,“你看他头上簪着一枝花,若是见寻常人,不,也不能这么说,他若是见男子或者正经人家的姑娘,会这样簪着花,还涂了粉?”

簪花抹粉,这种举动在大楚男儿间并不盛行,可若是寻欢客,则另当别论。

甄仕远叫来那个跟着冯远的官差:“你昨儿看到他时,他有这样?”

官差摇头,却又道:“不过,昨儿属下看到冯先生上画舫时,画舫中确实传来了女子的笑声,大抵,大抵冯先生昨日确实风流了一回。”

“你这话说的还挺文雅的。”封仵作冷笑了一声,见牛仵作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忽地变了脸色,“你做什么?”

牛仵作指了指冯远道:“自然是将冯先生面上的妆洗了。”带着妆面如何看冯远的脸色,判断冯远死去的时辰?

“洗你个头啊!”封仵作骂了一句,“去寻几个精通妆面的女子来,问问他们冯远脸上这脂粉有没有什么说法。”

大老爷们于此道上不精通,可这妆面摸上去的感觉,当真是滑如凝脂,昨日看冯远的脸跟这一张混不似一张似的,如此厉害想来也不会是寻常的脂粉,若是就这么洗了,岂不是可惜?

甄仕远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当即双目一亮:“快,快去请几个妆面娘子来。”

若真是名贵的脂粉,每每售出,都有记录在册,若从脂粉下手,要寻出昨晚和冯远接触过的人会容易的多。

牛仵作脸色讪讪,虽说知道封仵作说的没错,却还是有些挂不住脸:“整个江南府都是如此验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