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大理寺卿,却除了先任的大理寺卿狄方行之外,没有上门拜见任何人,足可看出在这长安城,比你大的官员并没有哪一个同你走的近的,包括那位裴相爷。他与你走的不近,却仍让你在金陵相安无事,足可见此人一定还是裴相爷的政敌。”
这些细枝末节的推断足可以猜出这个人应当是裴相爷的政敌,地位不低了。
乔苒说着偏头看向甄仕远:“如此看来甄大人夹缝中求生,也怪不容易的。早知如此,我便不跟你来了。”
被她全部料中,无一遗漏。这让甄仕远颇为尴尬,半晌之后,只得干咳了一声,道:“你也混不多让。”
这是比谁惹得麻烦更大的时候吗?乔苒说着摇了摇头,道:“还有,这件事既然了了,我们也别查下去了。”
“裴相爷比起我们两个人总是离圣心更近的,”女孩子摊了摊手,道,“他这样聪明的人会选择相信这个结果,足以证明陛下并不想让这件事继续闹下去,这件事到黄明就够了。”
她还懂这个?甄仕远看了她片刻,忽地开口道:“你当年被关在金陵郊外的庄子上很不容易吗?”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乔苒抬眼看他。
甄仕远看懂了她的眼色,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若说查案探案心思缜密是你的天赋的话,你如此会看人眼色,猜测圣心,是当年方家那群下人给你使绊子了?”
这简直就像从小被扔在一群勾心斗角的人中长大的孩子一般,真是怪可怜的。
“早知你这么可怜,那方家……”甄仕远顿了顿,道,“我就判的更重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