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虽明面上是指刑部刑罚严峻,不过此时在这位御史口中说来显然是在责骂他草菅人命了。
不过相比激动不已,接二连三尽数下场参奏的御史台官员,周栋自始至终皆神情平静。
说了快一个时辰还是这些翻来覆去的东西,朝堂上窃窃私语之声渐渐响起。
上首的御前女官薛止娴忍不住看了眼身旁陛下的神情,见陛下并没有阻止,便也没有出声。
百官的私语声也因此愈发大了起来。
就连站在百官前列的官员们都低语了起来。
“相爷,这御史台激动的样子好似周栋刨了他们家祖坟一般,至于吗?”有人轻哂了一声,这句话看似在笑,其实不过是在问裴行庭御史台今日如此激动的缘故。
“家里总有个大病小病的,先前石御史的幼子受过神医的恩惠,是以也算报恩吧!”裴相爷回答了说话的官员之后,双目微微眯起,看向前方激动不已的石御史,道,“我更关注的是哪个把这消息透露给石御史的,是不是跟他有仇啊!”
什么叫把消息透露给石御史是跟他有仇?先前问话的官员惊到了。
裴行庭对上那官员惊异的神色,只笑了笑,而后看向一旁的吏部尚书冉闻。
冉闻见状之后,才对那官员道:“这件事跟周栋没关系,是原家自己的事,而且……讨好神医,嗯,怕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